穆雁生：“……”

    你家的小王上就要被恶龙杀掉了。

    穆雁生最后还是站上了外的那张台，僵着脸面对着所有宾客冲他投来的注目礼。

    他和商尽也面对面站立。

    神父在一旁叽里呱啦说些什么穆雁生都不知，耳朵里嗡嗡的，只觉脖上的人摇摇坠，风一就能掉来。

    穆雁生灵魂走了好半天，垂在侧的手突然被人执起，他一个颤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对面的商尽也。

    商尽也托着他的手掌，低垂眉，将一个戒指缓缓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微凉的戒指抵住了穆雁生的指。

    穆雁生由此看到商尽也的右手，手背上，那粒小小的痣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分明。

    “哎，哎！”台的方娅见穆雁生不动弹，小声提醒。

    穆雁生回神，拿过戒指盒里剩的那个戒指，在商尽也的左手无名指。

    然后神父又是一阵叽里呱啦，客人开始鼓掌。

    听到掌声，穆雁生神恍惚，以为仪式已经结束了，就想台走人，谁知商尽也倏地伸手，不动声抓住了他的手腕，用的力之大，几乎是行把他钉在了台上。

    他和商尽也的那双睛对上。

    “！”穆雁生这才想起婚礼的最后一个步骤。

    “等，等等……”穆雁生面上僵的笑容都要维持不住了，蚊似的朝商尽也念叨，“不行不行，别这样。”

    商尽也已经低了，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闭嘴。”

    这是让穆雁生别啰嗦的意思。

    穆雁生闭上了嘴。

    也闭上了睛。

    在宾客轰然炸响的呼声中，穆雁生前一片黑暗，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