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每天能见到的时间只有晚上的小半个时辰。

    阿雁格外珍惜这小段时光。

    烬冶偶尔会陪他一起吃饭，大分时间都是阿雁在说话。他每天见到的东西有限，能讲的也不过是那些他在院里发生的事，譬如抓到了草丛里的蚂蚱，譬如池里的某一条鲤鱼跃面溅了他的，说这些无聊琐碎的事，烬冶也都会安静地听着。

    他知烬冶每天要理很多事，等他到了时候要离开时，他自然不会去缠着烬冶要他多留一会儿，只会默默站在屋檐，目送着被人群簇拥的烬冶离去，远远地瞧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再看不着了才屋。

    某一天，烬冶给他带了书，他开始教他认字。

    等字能认个囫囵了，烬冶就会给他布置功课，晚上来检查。

    阿雁这有事了。

    他白日里不用再去看什么蚂蚱鲤鱼，而是去看那些叫他疼的写满了字的本。学着书塾里的学生们一样摇晃脑地记。

    朱雨给他备好心，坐在他旁边听得直打瞌睡。

    这般过了一阵平静充实的日，朱雨某一天收拾东西时翻到了他的包裹，里面一个小东西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到了阿雁脚边。

    “哎呀！”朱雨慌慌张张来捡，却先被阿雁捡起了。

    阿雁看着掌心里的紫石，陷沉思。

    朱雨脑袋凑过来，：“好漂亮的石啊。”

    阿雁将石攥，问：“朱雨，你能给我样东西来吗？”

    朱雨睛一眨：“好啊，你说，什么东西呀？”-

    阿雁对着朱雨寻来的书，一地他的东西，烬冶白日不会来，所以他只会白日里他的事。

    他手笨，要求又，不合适就拆了重再来，这么断断续续了半个多月，手里的东西勉有了形之后，他这里迎来了烬冶以外的客人。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

    阿雁专心致志，一声音乍然自后响起，他惊叫着站起来，慌慌张张用罩住桌上的东西，回一看，后赫然是笑容灿烂的江如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