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五味杂陈。

    他知朱雨是见不到烬冶的，毕竟他上次亲说过他只是个小太监。

    阿雁便循着上次江如良带他走过的路了巷，抓住一个路过的人，询问他的路。

    人不认得他，不依，扯着他又是喊抓贼，又是喊有刺客，没一会儿一群人就围住了他，阿雁一张嘴怎么都解释不清，正不知如何是好，围着他的一群人突然刷刷跪地，顷刻间只有他一人站着。

    他回过去，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烬冶，他后呼啦啦跟着一群人，还有那个同样跪在烬冶脚边，气吁吁的朱雨。

    烬冶递给他一个神，阿雁就乖乖跟了上去。

    他屏退左右，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荷池旁。

    阿雁低着，没有开。

    他听见烬冶的声音低低响起：“为什么要走？”

    “我想回去……”

    “回去什么？”

    “那里是我的家。”

    烬冶：“那只是一间茅草屋。”

    “我爷爷在那里，不是不是茅草屋，那就是我的家。”

    “我既把你带了回来，如果你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阿雁摇摇：“爷爷是我的亲人。”

    言外之意，烬冶听得分明。亲人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你唤我哥哥，那我便也是……”

    “不是的。”阿雁红了眶，静了片刻，重复，“不是的。”

    “不一样。”

    爷爷是他的亲人，可是烬冶，他不想烬冶他的哥哥，他的亲人。他想用另一份待在烬冶边，可惜烬冶不愿意给他。

    “你知我那天没有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