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讨厌我，不喜我，那你为什么当初要答应这场婚事。”

    “既然答应了，为什么又要在婚礼前一天反悔临阵脱逃？”

    穆雁生用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推他，被商尽也轻而易举扣住，两只手都受到桎梏。

    他现在的样说不吓人是假的。

    穆雁生仰着，心扑通扑通狂着要飞膛。

    商尽也一步步朝他，他条件反一步步挪着脚后退，直到后背撞到墙，彻底没了退路。

    后是玻璃窗，窗外是模糊黑沉的夜。

    窗边白的轻纱帘被风着半罩在穆雁生脸上，隔着一层纱，商尽也的表模糊不清，此此景却有诡异的熟悉。

    不等穆雁生细想，商尽也狠狠掐着他的两个手腕把人压在墙上，他的影将穆雁生整个笼罩住。

    穆雁生吃痛嘶了一声：“你……你冷静……”

    话是这么说，但商尽也完全和平时不一样，像是在这短短几句对话间快要被穆雁生疯了。

    “在你里，我就这么差劲？差劲到你天天要把离婚挂在嘴边，抗拒我，排斥我吗？”

    他哑着声音，咙里都要溢血来：“你对陈姨，对老李，甚至对一个和你搭讪的陌生人，你对每个人都能和颜悦，为什么就单单这样对我？”

    “我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不行吗？”

    脸上的纱垂坠来，披裹在他肩膀。

    穆雁生怔怔地盯着他，商尽也的脸和梦境中烬冶的脸重叠在一起。

    恍惚间，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偏僻的、由四面墙堆砌而成的小院，一只每天都等着他来投喂把玩的玩。

    兴了逗一逗，不兴了扔一旁，厌弃了就一刀要了他的命。错？……是是非非，过往，谈何对错。

    ‘为什么这样对我？’——这句话他倒是也想问。

    商尽也现在还有嘴能问，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