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良冷声:“你被他迷惑,你不清醒。”
“是我不清醒吗?”烬冶问,“执拗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江如良还是那句话:“我杀仇人,我没有错。”
烬冶低着,披散
来的白发遮着脸,瞧不清他的神
。
只是一滴滴晶亮的在发丝中一闪而过,滴落在阿雁冰冷的脸颊上。
“他于你们而言,是仇敌,是威胁,是绊脚石。于我……”
烬冶:“只是阿雁。”
“执迷不悟。”
江如良留这句话便愤然离去,没有再来找过他。
湘疏派人来叫过他几次,他也不见。
他就这么一个人待在屋里,没有人敢
来收拾,
光的温度一蒸腾,
郁的血腥气弥漫在小小的屋
里,掩埋掉其中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独特香味。
那是阿雁残留的痕迹。
随着时间的逝,他再也闻不到了。
阿雁的尸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
他生前因病瘦了许多,落在怀里一重量也没有,轻飘飘地像一阵抓不住的风。
他枯黄的发没有一
光泽,冰冷,
燥,红木梳打理着那一
发丝,从发
缓慢地梳到发尾。
烬冶想起自己先前专门从书上学来的贺词,轻轻地念:
“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一梳梳到尾。
二梳举案齐眉。
三梳比翼共双飞。
四梳白首永相随。
◇ 陪葬品
阿雁的尸开始腐烂。
烬冶依旧抱着他,痴痴模样让众人都
不安。他们说烬冶快要疯了。或者,已经疯了。
直到久未榻的湘疏撑着病
被搀扶着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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