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尽也那个时候还没有开始染发，着一白得耀的银发站在窗边光，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你记得你为什么会救它吗？”

    穆雁生想这是什么话，那只小猫那么可怜，对猫而言是怪，是洪猛兽，但对自己来说压无关痛。

    自己看到了，明明能救却不救，他以后想起这事都要打自己两掌。

    “！”穆雁生听他的言外之意，问，“你觉得我可怜？”

    商尽也摇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改了话说：“在你救那只猫之前，我本是想过去的，你快了我一步。”

    穆雁生：“你不是猫过吗？”听说还很严重，那为什么还要亲自去，找别人去帮忙不好吗。

    “你救猫，是觉得它可怜。”商尽也说，“我救猫，是因为他在我心里很重要。”穆雁生一怔。

    “我宁愿我自己痛苦，也想让我的小猫平安无恙地活在这世上。”

    这番对话之后，两人都沉默着，许久许久，周遭只剩山谷里拍打石而发的哗哗声。

    “好想回到那个时候。”

    商尽也不知因何而来发一声喟叹：“我一定好好告诉你我的名字，好好和你相，和你从来过。”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无法时光倒。”

    穆雁生指甲掐着自己的虎，没有回应。那个时候……

    是指什么时候？

    是十几年前的‘以前’，还是经历了漫八百年时光的‘以前’。他不敢问。也不想问。

    和商尽也料想的一样，天渐渐黑去，他们没有等到任何人来。

    他们要在山里过上一夜了。

    天一黑，能见度就低了许多，山林间寒风骤起，裹挟着河中珠飞溅，落在人上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