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这么玄乎的事吗。

    一个不知是否真实存在于世的小和尚，给他一颗本该遗忘在时光洪中的石，让他看到了引路的白鹤，驾着仙鹤的童，以及那些糟糕残酷的过往。

    特意让他看到这些，是为了什么。仙人怜悯吗？

    怜悯商尽也，还是怜悯他？

    亦或者，只是一时兴起，个善事？

    告诉他这些，……然后呢？

    穆雁生再也没能睡着。

    翌日，当他房门时，外面已经摆上了早餐，和以往每一次一样，商尽也总是醒得比他早，周到贴地安排好一切。

    二人无声对坐着吃早餐，穆雁生偷偷看他，乌黑的发生了些许白，嘴里的早餐不知怎么就泛了苦。

    去机场的路上，穆雁生过路时心不在焉险些闯了红灯，商尽也急急忙忙扯住他，才避免了他一冲车里。

    牵着他站在自己边，商尽也了一声“看路”手就要松开。

    却在指间即将和他分离时被重新握住。

    商尽也扭看他，脸上带着明显的错愕。

    也是，穆雁生主动的次数在以往屈指可数，也难为他这么惊讶。

    穆雁生低，躲开他的视线，掏手机假装在回消息，嘴里糊：“看什么，走你的。”

    商尽也什么都没说，默默握了他的手。

    穆雁生一路手心渗汗，商尽也都没有再松开。-

    飞机上往看，隐隐能看到茧椟山的地貌，那里万亩松林连绵起伏，上方云雾环绕，乍一看，像覆盖了一层白茫茫的雪。

    “你许了什么心愿？”穆雁生忽然问。

    他问的时候脸一直朝着窗外，商尽也只能看到他的小半张侧脸。

    顺着穆雁生的目光望过去，看到飞机底那片山林，这才猜他原来是在问昨天寺庙里的事。良久，商尽也：“愿望说来就不灵了。”

    穆雁生睫轻轻扇动几，又：“那你可以说一个，神佛不到，但我能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