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愣住，喃喃：“原来他屠戮宗是这个缘由。”

    白瀛双眸注视李兰修，“如你所知，武皇一怒之屠灭宗，无一活，但又如何？他的爹娘化作飞灰，连尸骨都不剩。”

    他停顿，沉沉叹气，认真地：“李兰修，他所经历的我只知其中一二，你猜他心里有多少对你怨恨？”

    李兰修敛去笑意，冷着脸说：“与我何？小畜生自其果，不知轻重，他若在我面前，我一剑杀了他。”

    白瀛听他对楚越毫无同，心顿时轻松，挑眉笑：“你得去手？”

    “有何不去手？”

    李兰修抬盯视他，声音冰寒雪冷，“蠢狗就该多受罪，死在我剑便宜他了。”

    说得冷血无，任凭楚越过往如何惨痛，他都铁石心，毫不动容。

    顾正行神一变，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嘲笑：“原来你心中……”

    他咽没说完的话，轻叹一声，叹息里着无奈释然。

    “什么原来？”白瀛莫名其妙。

    顾正行没有多解释，只是微微摇，他望向李兰修，神透着复杂晦涩的愫，“你今日归宗，诸事繁多，我便不打扰你了，我们改日叙旧。”

    李兰修目光挪到他脸上，依然冷着脸说：“恕不远送。”

    顾正行心里五味杂陈，走玄殿。

    白玉凭栏边倚靠一修的影，楚越锦衣玉带，抱着手臂姿态松散，盯着他似笑非笑。

    顾正行稍稍一怔，竟然未察觉到他的气息，不知他在此听了多久，“为何不去？”

    “为何要去？”

    楚越低勾起角，讥诮问：“去听他如何羞辱我？”

    顾正行瞧着他，幽幽叹息：“小友，你是这世上我唯一羡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