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在崖的隙里，此刻还是一朵洁白的苞，表面泛着一层莹的光泽，未绽开，郁的香却已扑面而来。

    李兰修坐在凭栏的石凳，慢悠悠地伏，抵在栏边，瞧着这究竟有多神奇，令楚越如此念念不忘。

    楚越姿态潇洒地坐在凭栏，一条垂在他边，“阿修可听过千年昙的传说？”

    李兰修懒懒白他一，有话便说，别卖关。

    楚越颔首轻轻一笑，“我幼时听坊间的传闻，千年昙绽开的一瞬间，乃是天地灵气最为旺盛的时候，若一对有人能有幸目睹，便能天地久，永不分离。”

    李兰修不禁发笑，“你连这个都相信？”

    “信。”楚越答得脆利落，展开手臂，手背轻轻过他的脸颊，“你若不信，等个千年万载，便知分晓。”

    于是，李兰修全神贯注盯着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真的灵验呢？

    他欣赏，楚越欣赏他，越瞧越觉得他可，李兰修明明是个明艳锐利的大人，在他里却像只盯着鱼的小猫。

    “阿修。”

    楚越不释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压低声说：“你前些日曾问我何时明白自己的心。”

    李兰修角翘起来，瞧也不瞧他，“现在愿意说了？”

    楚越轻轻，“我在沧溟界的幻雾林，见到了你。”

    “见到我？我在什么？”李兰修饶有兴趣地问。

    楚越沉默几秒，如实说：“你在脱衣裳。”

    李兰修嗤笑一声，将一只手臂搁在凭栏，悠悠朝他勾动手指，“过来。”

    楚越俯凑近他，果不其然“啪”的一声脆响，得到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掌。”李兰修收回手，轻轻摇了摇手腕，懒洋洋地，“是打那个时候欠的，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