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两组学员才正式开始排练阶段。

    斗剧那组的学员资质更好一些，表现得可圈可，贺明忱只略微提了几句，纠正了一些小病。但志怪组的学员就不怎么样了，尤其是扮演书生的那位学员，表演时没什么起伏，几分钟的片段，全程都在同一状态里。

    “这段戏的心绪确实是恐惧，书生得知一直与自己幽会的女竟是狐妖，慌之不敢再与之亲近，害怕躲避之时不慎受伤。后来被狐妖所救，依然恐惧得不让对方近前……”贺明忱朝扮演书生的学员解释：“但是这几个阶段的恐惧，是有差别的。一开始的恐惧是带着怀疑的，更趋向于不安，他在求证之后看到狐妖的真面目，这里才是真正的恐惧。受伤时，恐惧达到。等狐妖救了他以后，他的绪就减弱了，此时的恐惧中应该还夹杂着一别的绪……”

    贺明忱话音一顿，看着那位学员，但对方却一脸茫然，显然没有任何的思考。

    “记录拿给我看看。”贺明忱朝纪行伸手。

    纪行把记录本递给他，只见最后一行写着：

    动摇，怀疑，动

    这几个词应该是就着贺明忱的话往后写的，贺明忱没有说最后的绪，但纪行据自己的理解，写了自己的猜测。

    贺明忱没有评价什么，又把本递给了纪行。

    “你觉得是什么？”贺明忱问那个学员。

    “厌恶？后悔？”学员。

    “为什么？”

    “任何男人得知自己稀里糊涂和狐妖那什么了，都会觉得膈应吧？事后对方还纠缠不休，余未了，所以他才会觉得厌恶，后悔遇到狐妖。”

    “我第一天带着你们读剧本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分析人心理时，要依据什么？”贺明忱问。

    “依据……人的格和设定。”学员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以自己的和价值观，去替代书生的选择？”贺明忱语气依旧平静，底却隐约带着不耐烦：“书生在两年前救了受伤的小狐狸，并不顾同窗阻拦养在自己房中悉心照料，这说明他本善良，且护生灵。这人，怎么会对救了自己命的妖狐有厌恶的绪？”

    更何况这段戏的完整剧本他们都是看过的，书生最后选择了和狐妖一起归隐山林，这足以证明他对狐妖是不会有厌恶的。

    学员这不敢再反驳，看起来十分张。

    “人家都救了你的命了，你现在还是只有恐惧吗？”贺明忱又问。

    “不是，还有激？”学员小心翼翼问。

    贺明忱勉了，：“结合我跟你说过的绪阶段，你们再对一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