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但也不是没有脾气，他不想昧着良心夸陈锋。最后他斟酌再三，只评价了另外两个队友，从到尾压没提陈锋。

    “说说贺老师吧，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编导问。

    “贺老师是个很好的导师，他很聪明，很耐心，帮我们讲戏的时候也细致。”纪行认真地想了想，又：“他也很有才华，会的东西很多，还会箭呢。”

    “贺老师没有缺吗？”编导又问。

    “贺老师的缺，让我想想……”

    纪行拧着眉思索了片刻，始终没想到贺明忱的缺是什么。后来编导实在等不及了，笑问：“你是不是觉得贺老师没有缺？”

    “每个人都有缺吧，只是我一时想不来。”纪行认真答。

    他此话一，另一间正在录导师实时反馈的演播室瞬间发了哄笑声，其中裴允笑得最大声。贺明忱倒是没有笑，只是角带着旁人不易觉察到的弧度。

    晚上结束采访后，纪行收到了贺明忱的信息，让他等着自己一起回去。

    纪行猜想对方应该是想跟他对质微博的事，所以等着贺明忱收工那会儿他还张的，在走廊里一直走来走去。

    没过多久，贺明忱就从演播室来了。

    纪行有心虚，只小声打了招呼，便垂着脑袋等着对方发话。

    “饿了？说话声音这么小。”贺明忱。

    “没，没有……”纪行意识否认。

    “不饿？”

    “有，有一。”

    贺明忱招呼他上了自己的车，而后朝司机代了地址，那是一家私房菜馆的地址。

    纪行既惭愧又动，没想到贺老师竟然还要请他吃宵夜。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不过这次吃饭的地方离得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就到了。

    贺明忱提前定好了餐，他们到了地方后，菜很快就上来了。

    今天这家私房菜馆的菜偏淮扬菜，味比较清甜，晚上吃也不会觉得太腻。纪行见贺明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也跟着埋吃饭，直到他填饱了肚开始喝汤时，贺明忱才开。

    “是你经纪人给你了任务让你发咱们俩的合影？”贺明忱问。

    纪行闻言赶忙放了勺，：“您都知了。”

    “你继续喝，汤凉了味不好。”

    “哦。”纪行只能拿起勺继续喝汤。

    这汤甜而不腻，餐后喝还合适的。

    “昨天黄昏在庄园里，你接到的就是他的电话吧？”贺明忱又问。

    “嗯，您怎么知？”纪行问。

    “就是因为这件事，你从昨天傍晚一直纠结到今天中午？”

    “嗯，我不知要怎么，对不起。”

    纪行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哪怕到了这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没有将事推到经纪人上。在他看来，无论始作俑者是谁，蹭贺明忱度的人就是他自己。

    “你犹豫的是什么？不想发微博，还是怕跟我扯上关系？”

    “不是的……”

    “那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