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为的却不是同一件事。

    但他们都默契地没有追问，免得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我可以走了吗？”纪行问。

    “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贺明忱。

    纪行看向他，刚才这么一闹，他已经忘了贺明忱说过什么了。

    “等我一，我去换件衣服。”贺明忱大步了卧室，找了件净衬衫换上了。

    他门时忘了关门，纪行站在卧室对面，不小心看到了全程，等反应过来想避开视线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看到。”纪行心虚地解释。

    “看到了也没关系。”贺明忱倒是坦然。

    他取了块巾，随便了被浇的发，刻意走到了稍远一些的位置坐。

    “请坐。”贺明忱说。

    纪行闻言乖乖坐到了沙发上。

    “午就想跟你说，组里新来了学员，你还不算了解的时候，尽量别走得太近。”贺明忱：“不是想涉你朋友，只是提醒一句，你太单纯。”

    “嗯，我记住了。”纪行乖乖。

    “想去裴允那组？”贺明忱又问。

    这是那天纪行找他问过后，两人第一次正面谈及这个话题。纪行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猜不透贺明忱的心思，也不知怎么回答才能让彼此都不尴尬。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贺明忱叹了气：“也好，如果想选别的组，裴允确实更适合，也更……”也更让他放心，至少是自己人。

    纪行有些不解，看向贺明忱，却见对方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贺老师？”

    “稍等我一……”

    那一小缸只是暂时缓解了贺明忱的醉意，他这会儿有些，只能趁着醉意再次袭来时起去盥洗室用凉洗了把脸。

    “其实我不想让你去别的组。”贺明忱。

    “啊？”隔着太远纪行没听清。

    不等纪行追问，贺明忱的房门忽然被刷开，虎哥匆匆走了来。

    “我还怕你喝多了来，幸好没事。”虎哥一门就朝盥洗室门的贺明忱数落：“不是我说你，多大的人了，都快奔三了，跟喝起酒来还这么冲动，一数都没有。”

    “一会儿再说。”贺明忱试图制止他。

    但虎哥有些上，哪里顾得上这些：“幸好今天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不然就尴尬了。要我说今天就不该组这个局，小金就是一个小孩，你都到了该控糖的年纪了，你跟他争风吃醋……”

    “对不起。”贺明忱突然开打断了虎哥。

    “……”虎哥大概平时太少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一时竟是被震住了。

    他哪里知，贺明忱只是顾忌着纪行在场，想先堵住他的嘴。

    此时，纪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恨不得找个地钻去。本以为今晚拿金鱼浇了影帝脑袋已经够离谱的了，谁能想到竟然还有这一等着他？

    虎老师当面教训贺明忱，被他听了全程……

    此时的纪行还不知，更离谱的事还在后。

    虎哥清了清嗓，总算把一肚火气压了回去，缓和了语气：“怪我，上次你让我帮忙找心理咨询师，我还当你不急呢，现在看来你是真需要，我已经跟人家说了，让他周一就来。到时候你该咨询咨询，该吃药吃药，有病治病。”

    贺明忱了一气，觉自己确实是需要看看医生了。

    虎哥教训完了人，转时才看到客厅里如坐针毡的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