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穗愣了愣：“有事吗？”

    聊天结束。

    “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和“好甜我都想嗑你俩了”，都是中文字、都是九个字，甚至有四个字一模一样。

    她呼一气，从屉里翻许久没用的耳上，然后把自己缩被里。

    妈：【穗穗，景丞的家教老师明天临时请假，你看有没有空来家里帮忙辅导一他的作业？】

    暴雨随即倾盆而，哗啦哗啦的，让人觉得这房间仿佛是一个不去的笼，压抑得令人窒息。

    黎穗默默安自己，低回复消息：【有空的，我中午过去。】

    黎穗掀开被，走过去开了门，周景淮看起来刚洗了澡，发还半着，穿着一件黑睡衣，垂坠十足的材质，勾勒着平直的肩膀线条。

    “无聊，随便看看。”周景淮悠闲地往沙发上一坐，大圣很自觉地窜上去，霸占了他大的位置。

    黎穗开机键，随问：“你要看电视啊？”

    早知就不逞，去找小雨一起睡了。

    反正小店天天亏本，黎穗几乎瞬间决定了，今晚通宵，明天闭店补觉，但就在一秒，她看到屏幕上有一条来自周景淮母亲的消息。

    手机重新被她亮。

    争执、妥协、绝望、崩溃。

    黎穗：【在的。】

    算了，一天少睡应该也不会死。

    轰鸣的雷声依旧震耳。

    ……

憾摇，拍拍他肩膀，“是这个横的社会，害你忽视了对神审的追求。”

    妈：【还没睡啊？对了，景淮在家吗？】

    妈：【那就好，今天这事儿不真的假的，就是这臭小考虑不周到，我已经替你骂过他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揍他。】

    黎穗心满意足地去收拾行李了。

    黎穗大字型躺在床上，天行空地想。

    轰隆——

    也没差多少。

    她坐在医院楼梯间的台阶上，绪彻底崩塌，仰看着前的周景淮问：

    周景淮：“……”

    心一声一声，频率越来越快，黎穗蓦地睁开睛，再次把灯打开，脖颈漉漉的，溢了一层薄汗，黏腻得令人难受。

    闭上睛，脑海中全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不等周景淮有所反应，她伸手抓住周景淮的袖，指尖轻颤，却故作镇定地威胁：

    虽然在这个家里住了三个月，但黎穗的行李非常少，除了衣柜里的衣服，就是书桌上堆着的一些杂。

    妈：【明天喊他也回来，我和你一起教训他。】

    黎穗本想说不介意，又觉得这好像不是为妻面对丈夫绯闻时该有的态度，于是只乖巧地回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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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你跟我结婚。”

    她去客厅翻了一遍，终于从柜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遥控，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去的。

    “哥，妈之前说，我爷爷对你家有大恩，不想要什么，你们都会尽力满足，对吧？”

    她把枕竖靠在床，打开视频网站，好了熬夜的准备。

    抬看去，窗帘隙中，亮光转瞬即逝。

    “电视遥控在哪儿？”

    “电视？”八百年没开过电视机了，黎穗一时也有些迷茫。

    就跟住酒店似的，不到二十分钟，她就把所有东西搬到了主卧。

    周景淮一回来，就狗似的往上贴。

    但综艺只看了不到五分钟，就被敲门声打断。

    主卧的床，确实比客房舒服，空间也更宽敞。那算命的，莫不是周景淮的竞争对手为了让他不好过，故意请来的？

    其中最完整的，同样是一个雨天。

    周芷玉的请求，她没有拒绝的理。

    本来是真困的，但她似乎还是估了自己，也估了这对耳的隔音程度。

    这个小没良心的。

    窗外一声震耳的雷鸣，打碎了黎穗的惬意，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本能地浑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