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景淮把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的圆桌上，往前一步拉了俩人之间的距离。

    房间里本就仄，的冷白灯光，显得分外有压迫。

    觉到他目光里的灼，黎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地抵着墙，指甲轻轻划过墙时，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快节奏地动。

    怦、怦、怦——

    俩人之间，手可及，周景淮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像擂鼓一般，一字一字敲打在她心：“反而是那天，我彻底决定了，我要留在辅川。”

    虽然领完证后，他其实就已经有了决定，但这决定，还存在变动的可能。

    他不确定，黎穗会不会哪天突然清醒过来，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时冲动，然后拉着他去民政局离婚。

    他在这场婚姻里，从来不存在主动权，一旦发生，他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直到那天，周景淮任地想。

    不未来如何，他都赖定她了。

    她总不能亲了他还不负责吧。

    多渣啊。

    想到这儿，周景淮又往前挪了半步。

    黎穗赶伸手抵在他的腹，里不是戒备，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羞赧：“你嘛？”

    周景淮的右手扶在她脸侧，轻轻俯来。

    鼻尖蹭过鼻尖，黎穗觉自己只要稍稍踮一脚，就能吻到他的双。

    楼舞池里快节奏的鼓传耳畔，似乎带动着地板都在颤抖，黎穗的心，也一震一震，不曾停歇。

    没有沾染上酒吧里任何的酒烟草味，他衣上淡淡的清冽香气，分外好闻。

    “不是都公开承认是我老婆了吗？”

    黎穗本能地揪住了他腹前的衣料，暗暗咬牙，他一晚上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前台并没有把当时的对话转达给他，差忘了这人的脑跟银行似的，重要记忆总是习惯先存一存，等有需要了再取来。

    黎穗沉默不语，耳畔却再度传来他低沉又温柔的嗓音，像是诱哄。

    “要不要再试试？”

    “这次——”

    “别咬我。”

    （二更）

    领证一个月多的时候，周景淮还没回过那个家几次，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住在自己之前买的另一住所。

    仅有几次回去，也只是借着一些拿东西的理由，确认一她的况。

    那一天也是如此。

    但不同于以往的是，黑暗的客厅里，伸手不见五指。

    周景淮推门而时，闻到了一重的酒气味，他蹙眉停脚步，开关。

    灯光洒，照亮了客厅里的一切。

    连地都没开，黎穗双颊通红，蜷缩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右手边倒着一个已经空了的红酒瓶。

    和平日里已经恢复元气的模样截然不同。

    周景淮的瞳孔颤了一，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黎穗？”

    不知是不是听见他的声音，黎穗迷迷糊糊地把睛睁开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