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画是一个很靠天气吃饭的活儿，太太太冷，都不好画，最近天气越来越冷，师父在室外摆摊，很难继续营业。”黎穗靠在周景淮的，仰看着他，上的吊灯洒在一片白光，细碎地掉落在她澄澈又自信的眸，“而且我最近在写新书的大结局，突然意识到一些事。”

    周景淮：“什么？”

    “我以前一直觉得，只有小店开着，才算留一些爷爷在世上的痕迹，爷爷，才算没有彻底离开，但最近我才意识到，爷爷的痕迹，从来不只留在那间小店里。”黎穗释然地吐一气，言语间带着不加掩饰的野心，“以前我觉得，守好那间小店，就足够了，但现在，我想带着爷爷的期待，去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周景淮跟未卜先知似的：“比如办展览？”

    黎穗惊讶：“你怎么知？”

    周景淮微抬，示意她看向书桌：“刚才看到展陈大纲了，写得很好。”

    “不是我一个人想搞的，我前段时间不是加了辅川糖画协会嘛，是协会的老师们看了我们的小程序，觉得里面大神云集，完全可以筹备一个展览，我只是负责一分而已。”

    “能把一分负责好，也很厉害。”

    “周景淮。”黎穗忍不住笑，“你夸人能不能讲究基本法？”

    周景淮理直气壮：“夸老婆还要讲基本法？讲这话的你去看看有没有老婆。”

    “……”无论如何，得到周景淮的支持，黎穗信心大增，也彻底了决定，“那我明天就去找师父聊一聊。”

    “嗯。”正经话题结束，周景淮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往他上一带。

    黎穗几乎趴在了他，见周景淮开始解上的睡衣扣，她怔了怔。

    这些天，一直都是他在伺候她，他从来没提过希望她为他什么，所以结束的时候，一般都是她衣不蔽，而他衣着完好。

    但今天……黎穗暗暗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吗？

    不可否认，被连着伺候了好几次之后，黎穗确实摆脱了那张，开始慢慢享受其中，所以就算他提，她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只是现在已经凌晨，她实在是有困了。

    她犹豫着问：“现在吗？太晚了吧……”

    “不费多少时间。”

    黎穗还是第一次见有男人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时间短的。

    黎穗还是有犯懒，但又不好意思真拒绝他，于是思索片刻后，她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要不然，我用手帮你？”

    她的声音很轻，就跟自言自语似的，但周景淮还是听清了，解扣的动作也瞬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