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谁负责的病人？”

    一熟悉的、狂妄的声音响起，夏稚抬望去，看见了两天不见的中年医生卢海波。

    此刻他正站在张意的床尾，漆黑的睛斜睨着张意，带来丝丝冷的觉。

    一个年轻的医生从一堆白大褂里走来，一边递上一个病历本，一边恭敬地说：“是我负责的病人。”

    卢海波一把夺过病历本，翻了几页之后语气不善地问：“手术时间安排了吗？”

    “安排了。”年轻的医生说：“明天上午十。”

    话音落，张意浑一哆嗦。

    一个，他来到卫辞的床尾，没有丝毫光亮的睛里，瞳仁扩成很圆的形状，宛如无底渊，映男人的模样。

    “最近恢复的还可以？”卢海波神傲慢地说了一句，“那也要注意，没院之前，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

    这句话带着的恶意，几乎不加以掩饰。

    夏稚就在旁边，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卢海波后那群年轻医生的反应。

    麻木、冷漠、几不可见地皱眉……‘

    很显然，卢海波的这行为他们是不喜的，或许违背了他们的德观念，但是碍于各原因，他们不能说，甚至不能表现不满。

    之后就是夏稚，他和卫辞的病是一样的，卢海波也是用那‘能不能院还不一定’的语气提醒了他几句，然后转过，看向萧墨非。

    “你的还疼吗？”

    萧墨非冷漠地说了一句：“还可以。”

    “还可以是疼还是不疼？”卢海波突然发作，音量提了不少：“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有什么问题就应该直接跟我说哦！”

    萧墨非皱眉：“你是医生，我也是了钱的，怎么？我来医院钱看病还要挨训吗？”

    卢海波气的脸涨红，他瞪着萧墨非看了看，最后哼了一声，侧喊了一句：“谁负责他？再加药，看样疼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