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收养后，我没过任何坏事……唯有那一件，是师父不能原谅的。”

    “我不怪师父，只愧疚于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但我不后悔。”

    ……

    男人的背影消失在校门之外。

    大衣被风起，带来名为记忆的回音。

    [师父，我要救她。]

    [师父，求求您了，我愿意承担所有反噬，求您让我继续去吧！]

    [小尤，我失败了。]

    [师父说得对，我之前是孬，现在也是。]

    [小尤，我走了，你照顾好师父和师娘。]

    -

    小时候，秦尤很讨厌家里那些奇怪的东西。

    符纸、古书、朱砂、动标本……

    各奇怪的东西，其他同学家里都没有的，偏偏他的家里有，而且透着一如同血一样的铁锈腥气。

    他不喜，但爷爷却要手把手地教他。

    看古书、画符文、亲手宰杀动、据需要取不同位置的血……

    从恐惧到抵抗，再到最后的妥协，其实秦尤没用太久。

    好像很突然地就能接受这些东西了，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爷爷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可遇不可求。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这样的事吗？当然不是，我们这行的，也讲究天赋。”

    秦尤知自己是一个有天赋的人，后来他大了一，终于遇到了第二个有天赋的人。

    那是一个因为偷盗被打的年轻人，被爷爷看到后，手救，并带回了家。

    这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浑脏兮兮，秦尤还以为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呢，结果一问，这人比他大了九岁。

    秦尤不知他是谁，也不知他叫什么，只知爷爷和商量了一番后，把他留在家里，就那么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