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毒发倒地，她还在沉浸虞楚黛的问题中，喃喃：“是啊……到底为什么……”

    血从七窍中，姜庆和痉挛搐片刻，再无声息。

    虞楚黛叹气，合上她的双眸，让人好生安葬。

    死者已矣，便是了了。

    回到北昭后，虞楚黛神清气，还是王里的日最惬意。

    不过，虞家人却不这么想。虞右史和虞母在南惠过了大半辈，来北昭后土不服，觉得此地又冷又，便在一切安定后，立刻启程回丹寿老家，虞家哥嫂也随父母回去，方便照顾二老。

    豚豚们倒是留在了北昭。

    后山那片野温泉，刚好便宜了它们。

    昭国势大，东沧国国君日夜不得安寝，不久后便主动归降，愿奉龙启为主君，自降为附属国，但求不生战事。

    其他小国见此，纷纷附和归降，免得瘟神发疯时拿自己当靶打着玩儿。

    一统天后，政事上逐步平稳，便有时间来理私事。

    中喜气洋洋，张泰田和碧芳嬷嬷都忙着持封后大典。

    不过，龙启却不见开怀。

    雪上加霜的是，如今小国们都并了昭国，龙启不好再去随便揍他们了，连发都难找到地方。

    虞楚黛观察发现，他常常去后山温泉，折腾昔日敌豚豚君。

    碍于虞楚黛，他也不敢折腾得太厉害，无非是抓起来往里扔扔之类。

    人家豚夫大豚有打量，也不跟他计较，照样泡澡吃草发呆。

    看得龙启越发气闷。

    封后大典前夕，龙启把玩着黄金牡丹，满脸郁。

    虞楚黛终究是忍不住，：“如今帝国一统天，皇后的确是个很严肃的位置。陛若是不愿意封妾为后，不封就是。妾早说过，并不在意这些，陛不必为难。”

    龙启反问她：“你以为，朕是为此事？”

    虞楚黛：“那不然呢，还能为什么？”

    她跟他之间，还能有比封后更严重的事吗？她想不来。

    龙启沉默片刻，看向虞楚黛，：“你的伤还没好。”

    虞楚黛低一看，：“哦，是没好。不过，你天天给我上药，天天都看得到，忽然提起这事什么？”

    龙启又是一阵沉默，仿佛很不愿意提及，好一会儿才忍不住，：“那时候，你写了他的名字，九十三次。”

    虞楚黛疑惑，：“他？”

    龙启冷：“姜近谦。你写了他的名字，总共九十三次。朕都数着。”

    虞楚黛这才想起，他指的是被姜近谦抓为人质那时候，：“所以呢？”

    她怕他觉不到或无法理解她的传讯，当然得能写多少次写多少次。

    龙启：“你都没写过朕的名字。”

    虞楚黛愣住片刻，迷惑：“就、就为这事儿？姜近谦都死了多久啊……陛，你好歹收收醋味儿吧，跟个死人计较什么……”

    龙启面无表，显然很不兴。他就是因为心里清楚跟死人计较很是丢人，所以才对此事闭不言。

    但以他的，闭不言只会加烦躁程度，而非消除。

    现在虞楚黛这般态度，他挲着黄金牡丹，神越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