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收起手机，又看到新消息。

    [我刚刚的话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

    [还是说，我领会错了你的意思？]

    隔着屏幕，都能觉到她的犹豫和小心。

    林弈年久久盯着这行字。

    忽而仰起，中绪复杂而挣扎。

    他清醒地知，自己在什么。

    他喜她。

    但因为易忱也喜她。

    便更快地，更不择手段地抢过来。

    他在喜这件事上，夹杂了不纯粹的动机。

    钟发那行话后，手心几乎张得沁汗。

    一秒，她看到林弈年发来消息：[你能来一趟图书馆二楼的天台吗？]

    几个呼后。

    钟回了声好，她起，抬步前往天台。

    天太冷。

    天台只有林弈年一人，背对着她站立，满清寂。

    钟缓和心，推开玻璃门，抬步朝他走去。

    她看着外面飘洋的雪，脸有些惊喜，“雪了？”

    听到声响，林弈年转过，“是啊，初雪。”

    他朝她递手。

    伸来的手净莹。

    钟的思绪像是卡住的齿，意识伸手搭上去。

    他的指尖格外凉，还有的雨。

    林弈年抬目看向她。

    她脸颊泛清透的红，中带着故作镇定的稚。

    “听说，初雪的时候表白，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他借着不那么单纯的动机说真心的话。

    一瞬间，握她手指。

    “钟，我喜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钟不记得自己是着怎样的表，对林弈年说那句“我愿意”的。

    只记得那一瞬间，前似是绽无数朵烟。

    经年的暗恋开结果，她望着林弈年的，欣喜，释然，幸福，各滋味织混杂。

    她握他冰凉的手指，想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给他。

    林弈年却没有看她的睛，只用另手抚上她后脑，很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嗯？”钟一愣。

    “对不起，”林弈年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