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清背过，低声歉:“对不起，没想一直麻烦你的，我不是故意扯到……”

    “哎。”符辛叹了气，上前三两绷带，帮忙重新换药包扎，他也放低了音量，轻声，“但是你中午是故意的对不对。”

    贺知清动作动作一滞，连起伏的幅度都小了一些，黑框镜的睛盯着符辛，一动不动。

    “手抬一。”符辛对此没什么反应，他没停止包扎，依旧自顾自说着话，他知贺知清是能听明白的，“我赶过去的时候，那片血淋淋的伤是你自己的。”

    青年这次用的肯定语气，他中午就该想到的，但是那会儿他有一饿，神算不上太好，又急匆匆过去就没想到这回事儿。

    那么的天，这伤的血早就了，怎么可能等他到了，还是这么“新鲜”的状态。

    如果不是现在贺知清伤撕裂，让他想起来这一茬，可能就直接略过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符辛语气很平静。

    别撒

    贺知清浑僵, 安静的站着，像是一只楼边缘岌岌可危的瓷瓶，而青年还算淡然的话语, 就是动他的，猛烈的风。

    他想说话, 开却是沙哑的声音, 咙仿佛碎裂掉的玻璃，寸寸裂痕蔓延, 直肺腑。

    “你生气了吗。”贺知清问。

    青年拧眉想了, 如实回答:“有。”

    贺知清不懂，他在生气吗？生气难不是摔碎的酒瓶，刺耳的怒骂和通红的掌吗。

    “你想打我吗。”他又问。

    符辛眉皱的更厉害了:“你不疼吗？”这是他刚才就想问的一个问题。

    贺知清没回答，似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想法, 他试着举例:“张哲生气了也是带人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