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怀信冰冷平静的面容，终于现了一丝裂，稍微有些犹豫，最后咕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

    梁错挑眉：“怀信这是何意？”

    屠怀信垂着，拱手：“陛，屠怀佳乃是南人细作，罪无可赦，卑将不敢请求陛饶恕，只求陛开恩……留佳儿一条全尸。”

    梁错眯凝视着屠怀信，他俊的面容有一瞬间凝固，随即很轻松的：“好，朕答允你。”

    屠怀信似乎没想到梁错会如此轻易的答允，略微有些吃惊，还是：“谢陛！”

    “陛！陛！哥哥！”屠怀佳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活力十足的：“陛，我回来复命了！”

    屠怀佳去馆驿，是奉了梁错的命前去回礼的，如今看来，梁错便是故意给他与南赵勾连的机会，果不其然，屠怀佳并没有怀疑。

    屠怀佳路寝殿，惊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屠怀信，：“哥哥？你怎么惹陛不心了，怎么跪在地上？”

    梁错的面容自如，滴不漏，笑：“无妨，时辰不早了，怀信怀佳，你们退罢。”

    “敬诺。”

    屠怀信和屠怀佳二人退路寝大殿，隔着殿门，还能听到屠怀佳雀跃的大嗓门。

    “哥哥，珠匜坊新开了一家猫犬的铺，听说有许多可人的小犬，哥哥我们顺路去看看罢！”

    屠怀信的嗓音十足平静，：“好，佳儿若是中意，便买来。”

    “哥哥真好！”

    刘非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不由想起在梦境中看到的预示，屠怀佳被屠怀信一剑穿心，梁错赐的是——死无全尸。

    刘非：“陛并不想留小衙全尸，对么？”

    梁错沉的眸划过一丝惊讶，：“刘卿与往日大有不同，聪的当真令朕没辙。”

    他收回了调侃的笑意，一双凌厉的目微微眯着，仿佛反顾的狼目，幽幽的：“背叛朕的场，只有死无全尸这一条路……刘卿，你会背叛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