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怀信跪在地上，：“回禀陛，南赵贼已经悉数押解。”

    “甚好，”梁错瞥斜了一刘非的伤，伤已经包扎上伤布，伤止血，完全看不到血迹，梁错还是眯了眯目，神略微有些沉，幽幽的：“南赵特使那个老匹夫，他不关在牢营之中，先把他关在狗笼里几日，不要给饭，不要予饮，明日太一升起来，便选个日最好的地方，叫他晒晒太。”

    “敬诺。”屠怀信都不眨一，平静应声。

    “行了，”梁错摆手：“今日你辛苦了，先去罢。”

    屠怀信却迟疑了，一向一成不变的面孔，微微闪过一丝犹豫，并没有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反而改为双膝跪在地上，将自己的盔摘来放在一边，连续叩了两个。

    连续磕两次，是请罪的礼仪。

    梁错挑眉看向屠怀信，：“怀信你何罪之有？难是因着细作之事？无妨，朕念在你不知，又及时将细作之事告知于朕，不会追究，你退罢。”

    “陛，”屠怀信却还是不起，沙哑的：“卑将有罪！卑将想请陛网开一面，放屠怀佳一条生路。”

    “屠怀信。”梁错一字一顿的念了他的全名，脸明显落了来，：“日前你可不是这般说的，你说只求朕给那细作留一条全尸，怎么？如今屠将军尔反尔，想要反悔了？”

    “陛，卑将……”

    不等他说完，梁错又：“你最是清除南赵人都了甚么好事，若不是刘卿提前发现猎犬投毒一事，如今大梁的满朝文武，不是惨死便是俘虏，无一可得幸免！便是如此，你还要为那个细作求不成？”

    屠怀信张了张嘴，双手攥拳，：“陛，卑将愿意卸掉兵权，将屠氏所有财币充国库，只求陛绕过佳儿一条命，卑将愿带佳儿离开丹，永不现在陛面前。”

    “呵呵，”梁错冷笑一声：“屠怀信，你这是在威胁朕么？当真以为，朕的边，没有你不可了？”

    “卑将不敢。”屠怀信垂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