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眯了眯目，沉：“那六皇呢？”

    北燕的六皇，也便是如今的北燕新天。

    北燕六皇名唤燕然，并非夫人与妾夫人所，他的生母甚至只是一个边陲的村妇，燕然小的时候一直生活在乡，甚至从未过城，皇城之中只知有六皇其人，本不知燕然成甚么模样，是是矮，是胖是瘦。

    屠怀佳：“这个燕然，还真是有本事的。”

    刘非追问：“甚么本事？”

    屠怀佳笑：“撞大运的本事啊！北燕的皇和国女，死的死，病的病，疯的疯，最后就剩他一个人，你说他是不是有撞大运的本事，不然也到他一个村夫天。”

    刘非淡淡的：“小衙怎知，他是撞了大运，而不是这场大运的始作俑者？”

    “太宰的意思是……”屠怀佳怔愣。

    刘非：“非亦只是猜测。”

    的确，只是猜测。但倘或那个艳的讴者就是燕然本人，燕然城府之，绝不可能是撞大运之人。

    说不定那些暴毙而亡的皇国女，那些无端疯癫的皇国女，还有那些落不明的皇国女，都是燕然如履平地，登上北燕天之位的踏脚石，罢了。

    屠怀佳自从份曝光之后，朝中卿大夫们便很少与他往来，虽梁错暂不追究，但伴君如伴虎，谁知梁错甚么时候便会反齿，因而卿大夫们为了自保，都与屠怀佳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屠怀佳这里冷清了好几日，只有刘非一人登门，屠怀佳又是欣喜，又是动，便留刘非用了晚膳，一直聊到天黑，看时辰不早了，这才将刘非送门告别。

    刘非登上辎车，闭目养神，脑海中浮现屠怀佳对燕天燕然的描述，“从未过面”“从未参与过皇储之争”“母亲份卑微”“村夫”，然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坐在北燕的天之席上。

    “郎主。”骑驾士朗声：“太宰府已到，请郎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