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问题，吉霄却有：

    “去年我们区的人议论说，行政新来了个小姑娘，是个大学生却什么都要人教，合同回传半天，表格也得慢，还不如他们这些大老。”

    “居然来这么久了？”

    方知雨完全不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新公司隐藏得很好，是个透明人。

    吉霄，“是这个名字，”但又奇怪，“可是那款架好几年了吧。你去年才公司，居然也知？”

    “……都主要跟茶有关，茶，制茶，也卖茶。”

    真是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方知雨想。电影又开始了，快戏。

    讲到这里，吉霄不再说去，好歹没把更糟的评价转述来：“笨手笨脚就算了，还总摆一张苦瓜脸，好像谁都欠她钱。”回总办事的手这么跟她吐槽。

    “哦？那你应该很懂茶？”

    方知雨回过神：“没有啊。”

    “还好，”提到自己熟悉的领域，方知雨瞬间舒适了些，“相对来说，对徽茶比较了解。”

    “我学东西很慢……大学毕业后，来找的工作又都不是文职，所以办公技能比较差。”

    “去年十月。”

    谈及学历，方知雨骤然生了防备：“……听说？”

    “用过的，”方知雨知知底，“之前有一款茶的茶底用的是祁门红茶。”

    但已足以让方知雨听得心凉：原来是那意义上的“有名”。

    编得心惊，声量小到可怜。她一个中生。

    “是啊，”吉霄说，“你很有名，你不知吗？”

    “你是什么时候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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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这么久了，你才看到我。

    方知雨见状帮她补充：“叫‘月红颜’。”

    “之前都过什么工作？”问她。

    什么大学啊，谎言。

    “听说你是你们当地大学毕业的？”

    “那你盯着我看。”

    古人说饮男女，人之大。饮说的是吃喝，男女说的是床事。吃喝与床事其实有着共，都是动生来的本能，都是无需原由、无从解释的烈动机，带来最简单本质、却又最无法抵挡的喜乐……

    方知雨连忙低吃。

    “又想问什么？三千问。”

    这么一提，吉霄有了印象：“对哦，叫什么来着……”

伙，怎么可能是吃素的。

    “徽茶……”吉霄想了想，“我们公司好像没用过徽茶。”

    怕自己生的台词被吉霄质疑，对方却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这解释。

    当然，放在吉霄上，“男”这个字不合适，要换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