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平常无比疼她的大人，此刻显得那样陌生，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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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少年前，跟着父母和已经离婚的姨妈、表一同去游山。两个妈妈在后面聊天，她跟表被时玄一手牵一个走前面。她心粲然，表却没有笑。

    就在她又要拖着对方去河岸的时候，王乐云像遇见救星, 让她看楼。

    “不信是吗？那你待会儿自己看。”

    “别声，”少女低声说，“要是被发现，爸爸会讨厌你。”

    决裂

    于是她怔在原地，颤抖地看着男人和女人。

    “为什么要来你家？”

    王乐云神复杂地钩住稚气未脱的少女朝她伸来的小指——

    走着走着，时玄停，要她们看旁边的沟。里面居然有许多蝌蚪。方知雨惊喜地问时玄，这些蝌蚪是要去找妈妈吗？

    表说，你从小就这样，什么都跟我学, 跟我抢。他给我买一条裙，你也要；他给买一书，你也要；他给我买ipod，你看见了上说你也喜……可你最不该跟我抢，因为他本应是我一个人的爸爸！

    “你不是想知是谁传播的言吗？”王乐云说，“我会把那个人也约来家里，我们一起说服她，让她跟我们一起去。”

    “拉钩。”

    “那么拉钩？”

    戏剧的第一个，门打开。来的人先叫表名字, 表没答应，他们就拥吻在一起。先是声音，后看到人——

    之后发生的一切每每回想, 她都自欺欺人，把一切当电影, 因为现实伤她太：

节自习，我会逃掉，”她告诉方知雨，“到时候，你在我家等我。”

    惊愕到不知作何反应，表捂住她的嘴。

    是爸爸和姨妈。

    在客厅窗帘后蹲了半小时，谁也没等来。再看时间, 就要到四半。方知雨的震怒、张和担忧到此消除大半，判定表又在骗她, 指责她就是不敢去歉, 才编这么恶心的谎言。

    对于这样的安排，方知雨不能更满意：“说好了？”

    “说好了。”

    接来的周六, 毕生难忘。去河岸前，先去姨妈家，却并未见到什么所谓真凶, 只有王乐云等她, 说要告诉她一件事。

    王乐云中的“他”, 竟然指时玄。那些在表手中先现、看上去是姨妈买来的事, 竟然都是时玄送的。王乐云说她的生父本不是王兵, 而是时玄。是小姨后来从她妈妈那抢走一切。

    透过二楼的玻璃窗，方知雨看见黑桑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