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很快将注意力从棋盘上收回，转而问：“云姝今日怎得闲来看我这老？”

    学生们返回书院的第一堂课刚结束没多久。

    一局棋结束，离开的老先生也正这时回到了后山。

    不过他又：“你难得来看我，本是该让你陪我这老打发时间的，不过今日不巧，书院生了小麻烦，我这还没解决完呢，是怕殿久等了，特来向殿赔礼歉，待会我还得去继续忙活。”

    姜云姝疑惑地看向棋盘，倒不是不知谦虚，只是在棋时的确没察觉应玄是何时开始让着她的。

    分明前半场时，她还接连遭堵路，险些崩盘。

    “那便一起吧。”

    姜云姝摇了摇：“此事并不着急，总归只是一段回忆罢了，老先生的正事要，往后我若再得机会，再请他帮忙便是。”

    自也正好瞧见了两人刚结束的棋局。

    老先生朗笑声，显然对姜云姝记挂着他很是开心。

    但老先生却是意味地看了应玄，而后笑：“殿礼让你，便叫你得意上了。”

    姜云姝歪了歪，大方承认：“我是黑，我可是步颇多？”

    老先生走后，两人自然没有要再继续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应玄再抬，眸底异已全然消散不见，只温和地笑了笑：“无事，那既是如此，姜姑娘要离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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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姝也回神，莞尔：“今日妙慈回书院念书，我送她来此，自是也要顺带来看看您啊。”

    应玄倒是并不在意，只微微颔首，温和：“无妨，正事要。”

    听她这语气，像是又要炫耀自己的老师了似的。

    “嗯，是的。”

    老先生，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急的，没多停留，便躬抬手作揖向应玄：“那殿，老夫先告辞了，失礼。”

    不过应玄对此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温地笑着，不置可否。

    他缓缓回神后，回以一个大度的笑容：“姜姑娘好棋艺。”

    老先生疑惑：“这白，是云姝还是殿？”

    应玄率先站起来，却不是急着要走，只又声问：“姜姑娘不是对老先生有事相求，是要继续等吗？”

    姜云姝弯了眉，不吝夸赞：“殿谬赞，是我的老师教得好。”

    姜云姝也接话同样：“殿同我说过了，正事要，您先忙您的事吧。”

    姜云姝没能听清他的低语：“殿，你说什么？”

    “那云姝……”

    应玄敛目默了一瞬，间翕动，微不可闻地呢喃着：“只是一段回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