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思绪太过混，沈度极力想从前的氛围中抓住几分异样，却昏沉得除了手上脱衣的动作再难行别的思考了。

    可他没得到自己的礼。

    甚至没有再牵到姜云姝的手。

    她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他不知是为何。

    屋烛火熄灭。

    床榻上发窸窸窣窣的声响。

    沈度晃了，转瞧见姜云姝已沉默地躺了床榻里面。

    心慌在此时没由来地开始扩散。

    即使他不知缘由，即使能够让心慌的事太多了。

    但他无暇思考，只能忍着脑海中的昏沉，快步走回床榻边，就着姜云姝给他让的空位躺上去。

    边传来意，鼻尖在黑暗中闻到她的味。

    沈度伸手去抱，却抱了个空。

    “云姝？”沈度听见自己心声砰砰作响，甚至没听见自己意识轻唤她的名字。

    姜云姝侧着看向与她同床共枕的影。

    今夜的月很圆，但有大量云层飘散着遮掩它的光辉。

    前近在咫尺的五官也因暗而模糊不清。

    她看不见沈度是怎样的表，也看不见那张会蛊惑她心神的俊容。

    如此，她似乎能够思考得更清晰一些了。

    姜云姝缓缓抬手，像是要去捧住沈度的脸庞，如以往一样，在睡前给他一个轻吻。

    但手指偏离，最后落在了他肩的位置。

    她柔的指尖隔着轻薄的中衣在他那疤痕附近挲，像是在心疼他的伤，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绪。

    姜云姝轻声：“从西江回来后，你便在凉州遇见我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