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轻笑一声，看他似有木讷，却又面无表的样有些可。

    这反差在他一凌厉气质显得有些违和。

    难不成，他真的怕她？

    她站在他面前，还需得微微仰才能直视他的睛。

    她有什么可怕的？

    姜云姝过了会才又：“跟我来吧，我有话问你。”

    清秋留在门外，屋仅有姜云姝和沈度二人。

    房门未关，院中光照顺着门前洒落来，屋亮堂一片。

    姜云姝在靠椅上坐，后背放松地靠着椅背，抬眸便见一路跟她屋在她跟前垂着的沈度。

    姜云姝淡声令：“往后，你见了我都抬着，不许低。”

    沈度一怔，略有疑惑。

    这是他同其余人学的。

    在主面前，不可直视主，为表谦卑，需得微垂着。

    但他的确不习惯低。

    在斗兽场上，他一向都是冷冷地直视着对手，即使被打得破血，即使前视线被血污朦胧，他也不曾低分毫。

    直到沈度缓缓抬起来，视线及光洒落之外，被他影笼罩在暗影中的俏丽脸。

    他忽的为自己方才在脑海中浮现的那般血腥画面而懊恼，好似玷污了前的这片纯净光景似的。

    因着沈度抬，姜云姝得以清晰看清他的脸庞。

    的确是一张各方面都极为优越的脸，无论是廓还是五官，她几乎挑不半病。

    唯有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看着有些碍。

    姜云姝又吩咐：“尽快把你脸上的伤养好，需要几日？”

    沈度抿了抿，估摸着：“回小，三日即可。”

    “好。”姜云姝微微颔首，“知晓自己在我这要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