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那心漏拍的觉又来了。

    沈度捂着的手还未放，在短暂停滞的片刻后，心脏再次狂起来。

    不受控制，声响如雷，好似要穿过沉寂的黑夜扩散去，让所有人都听见他心底的秘密。

    但怎可能听得见。

    姜云姝什么也没听见，甚至隔着些距离，即使院有灯火亮着，她也没看清沈度的表。

    姜云姝迈步从湢室走来，只在周围扫视了一，便知沈度大抵从院后就一直站在此时的位置，没有动过。

    她心里偷笑，只觉这人直愣愣的，若是换了别的人，大抵会在她来前偷懒稍微坐一会。

    很快，姜云姝走到沈度跟前，：“我以为你来时会先看一。”

    沈度：“看什么？”

    他现在睛就黏在姜云姝脸上，将她看得清晰，看得目不转睛。

    至于别的，他什么也没看。

    姜云姝心底的笑意攀到了脸上。

    她自顾自走到石桌前坐，一手撑着，一手朝他勾了勾手：“过来。”

    沈度一向在她勾手后就会很快随之动作。

    姜云姝这般坐着，他站立跟前便会叫她一直仰着，所以他走近后便屈膝单膝跪了去。

    姜云姝满意地看了他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此前问你会什么，你说你都可以学，但如今看来，你却并没能学好，我再时间请人教你，你应是也学不会的。”

    沈度错愣抬：“小……”

    但姜云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打断他，又：“虽说将你留在边作为我的贴侍卫是要保护我的安全，可我在京中应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既是没有危险，便也需不着保护，贴侍卫于我而言便没什么用了。”

    沈度闻言，已有些顾不得礼数了，直起意识向姜云姝凑近，开急切：“小，别赶我走。”

    姜云姝愣了一，垂的目光落在前凑近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