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笑着，痛哭着，嘶喊着。

    隐藏在地狱中的鬼掀盖而——

    “你为什么要让警察来家里？”

    “住嘴！”

    “你还让她关了你十个小时。”

    “那是我的事。”

    “去杀了她，别让她再查去。”

    “不。”

    “杀了她！”

    “不。”

    “你知心会带来什么。”

    “住嘴！”桌椅掀翻发大声响。

    “你想再死一次吗？”

    五分钟后，暴雨未停。

    凌霜要去开车，猛然发现把钥匙丢徐司前家了，只好忍气折返。

    6

    暴雨如注，城市混沌。

    闪电在漆黑的天幕中撕开一大裂，骇人响随其后。

    电梯再次回到十楼。门铃摁过半天没反应，凌霜索改为敲门加喊：“徐司前！”

    无人应答。

    鬼天气，过雨也不凉快，蒸桑拿似的。她一面敲门，一面手打着扇往脸上掀风。

    楼声控灯熄灭又亮起，隐隐绰绰。她垫起脚，脸颊贴上猫，往里看——

    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真是个怪人，住这么大的房，居然舍不得开灯。

    “徐司前！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踹了！”正抬脚，大门骤然从里面打开了——

    “我钥匙落在你……”凌霜话没说完，手腕被人猛地住，一把扯黑暗……

    肤上传来冰凉的，这不是人类该有的温，更像那冰冻化后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