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将烟摁灭，了气往外走。她没时间在这里抑郁，还有案要破。

    赵小光嘿嘿一笑：“我今天去哪儿呀？你刚刚没布置。”

—

    “老大，照我说，徐司前这孙八成有问题。”赵小光在边上添油加醋。

    “放过去，会更自在。凌霜，你看看窗外，也可以看看我。”他声音很净，和这拂面的风一样。

    此时此刻的赵小光低着，恨不得把自己拧成螺丝钻桌椅板凳。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什么时候了眶，秦萧递来纸巾。

    “和你突然当警察有关吗？”

    我草！我草……

    送走女孩后，凌霜立在窗边了烟。

    十五分钟后，凌霜和赵小光驱车达到南城大学。

    “废话，这还用你说啊？”等这个案结束，她再找他慢慢算账。君报仇，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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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位穿蓝衣服这位同学，你们叫什么名字？”

    上课后例行名，老教授完一圈，发现讲台底坐着的两个人一直没吭声。

    秦萧说完，不等她回答，在她肩膀轻拍一记，转走了。

    凌霜在上面签过字，瞥过一旁边徐司前的签名。没想到，疯狗似的人，字却端正。

    环阶三号教室，周一上午的第一堂课：社会经与国家税收。

    “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凌霜大大方方落座，她发一扎，混在一堆大学生里丝毫不扎。赵小光不行，他给自己了一百八十遍心理建设才勉坐。

    “啊？上学？上什么学啊？”

    凌霜也觉得丢脸，一手遮脸，一手掏警官证往讲台上送。

    “我见过你哥，”秦萧说这句话时，目光看向很远的地方，“那是一场辩论赛，凌霰、周浔安，犯罪心理系双星，几乎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会用玉树临风和前途无量来形容他们俩。”

    凌霜一怔，没有说话。

    凌霰死的那天，也被人这样装黑裹尸袋。

    人死了就成了石，成了板凳，被人搬上搬，挪来挪去，再无尊严可言，即便那曾是政法大学里最英俊的少年。

    凌霜握着烟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你换衣服跟我去上学。”

    他们来的时间有些晚，已经上课了，教室里坐的满满当当，没位置可挑，只有第一排。

    徐司前早走了，审讯室的同事送来一张单。

    “心不好？”秦萧打开窗，让外面的空气来。

    凌霜回神，接过去，低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