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钱明理在诉说作案动机时依旧不服气：“张清苗难不是活该吗，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拒绝我，她凭什么拒绝我？”

    凌霜被他的话气笑了：“她不喜你，为什么不能拒绝？”

    钱明理嘲讽：“她拒绝我？她凭什么拒绝我？我名牌大学在读，前途无量，她有哪一得上我？”

    凌霜冷漠地看着他：“她才二十岁，她的未来有一万可能。你凭什么擅自定义她今后的人生会不如你？”

    钱明理猛地怔住。

    凌霜缓声：“我知她为什么会拒绝你。”

    “为什么？”他直到她死也没明白。

    凌霜看向院里的那棵香樟树，平静：“因为她一心向往山，你却要拖她泥潭。”

    钱明理翕动，再也说不一句狡辩的话来。

    他想起，那天突然喜上她，是因为她桌案上抄写的一首诗：

    鸟儿在天空

    画着它们自由的圆圈

    它们是如何学会的？

    一次次地跌落，它们

    就获得了翅膀。

    审讯结束，钱明理对杀害张清苗和杨波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第二天午，重案组将整理好的证据链和相关材料移法院。

    负责资料上报的小王，给凌霜送来一个文件袋：“凌队，案破了，这些东西怎么理啊？”

    凌霜打开纸袋，发现那是徐司前的夹和份证。人不是他杀的，这些属于无关证据，也不用移到别。

    凌霜想起前天晚上那张临时份证，她把文件袋合上，淡淡：“给姓徐的打个电话，让他自己过来拿。今天如果不来，直接丢掉。”

    午五，徐司前驱车前往南城警局，路上接到一通心理医生宋渠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