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摸上门把——

    手腕忽然被人从后握住了。

    凌霜呼一窒，立刻从腰间摘警。

    肩膀一沉，男人的额压上她的肩窝，温的气息穿过衣服，落在肩胛骨。

    “先别走……”

    “嗯？”凌霜心脏突突直。

    “好想你，小霜。”

    她心一颤，手中的警，“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21

    小霜、小霜同学、凌小霜……

    曾几何时，这些亲昵称呼，全来自同一个人——周浔安。

    凌霜从徐司前叫她小霜起，大脑就于一短暂的宕机状态。

    时间凝滞住，过去、未来变得混沌模糊。

    她甚至没推他，任由他从后那样靠着自己。

    大平层里很安静，只亮着几盏橙灯，光线不亮，风将白薄纱帘鼓又落，一切都好像在梦里，那样不真切。

    凌霜听见自己的呼声，也听见他的。

    很古怪，她忽然觉得，那个人回来了。

    直到几分钟后，赵小光敲门，凌霜才如梦初醒。

    她转想要挣脱束缚，却被徐司前迎面扯怀抱，男人手臂箍住她的腰，力很大，几乎要将她挤碎。

    凌霜耳朵抵在他，被迫听到他铿锵的心声。

    她可耻地发现，自己并不抗拒这碰，甚至是……贪恋。

    因为，鼻尖又嗅到那苦艾、薄荷还有柠檬的味。

    赵小光见敲门不用，又给凌霜拨电话。

    手机在兜里响着，提醒她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凌霜着气，使劲撞徐司前手臂，羞恼：“你松手……”

    男人并不理会。他微垂睫，用那不见底的瞳仁，自上而凝望着她，像是在看久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