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巧云去的地方是一家孤儿院。

    凌霜和徐司前在车里左等右等，潘巧云始终不来。

    孤儿院只有一扇大门，再无别的，潘巧云在里面待了一整晚。

    凌霜熬到半夜打了个盹。

    车里冷，徐司前把外脱来，盖在她上。

    凌霜脑袋一歪，压在他还没来及撤走的手背上。

    徐司前愣了一，想把手拿走，又怕吵醒刚刚睡着的女孩，索就由她那么压着。

    路上早没了车龙，密闭车厢里堪称寂静。

    女孩脸颊柔，在微微发蓝的光线里，朦胧可，她呼轻而浅，就像某能抚人心的音乐。

    徐司前吞咽嗓，侧靠近，垂眉注视着她，他生一将她抱在怀里的错觉。

    心脏由燥变得，恰似旱多年沙漠，被骤然降落的甘霖淹没、冲刷、洗涤。

    他隐约听到雨撞击沙粒的声音，那是他的心。

    他缓缓伸手，小心靠近，指在她鼻尖上轻轻过一。

    女孩立刻皱起眉，气：“哎呀，周浔安，我又不是小兔，别动我鼻啦。”

    徐司前猛地怔住。

    直到发现，那只是女孩的梦话时，他才恍然回魂。

    他垂手指，不敢再逾矩之事。

    早上七，凌霜手机突然响起，徐司前不动声地将手收走。

    片警在电话里语气急促：“凌队，不好了，崔琪琪死了。”

    “什么？”凌霜猛地惊醒，“昨天不让你们派人盯着的吗？她怎么死了？”

    “我们也不知啊，一直盯着的，谁知她晚上从车库骑车去，我们的人没注意。”

    徐司前降车窗，在冷风里活动发麻的指尖，瞳变得不见底。

    “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凌霜问。

    “我替你看着的，潘巧云没有来过。”

    “到现在都没来？”凌霜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