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悬着心终于落。

    几分钟后，两盏大灯从远照过来，刺破漆黑夜。

    小车几乎是一路疾驰过来，看上去和它主人一样着急。

    凌霜远远见到徐司前，朝他摁响了喇叭，连续好多，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吵人。

    幸好这一带偏僻，不扰民。

    小车在旁停，女孩从车上来，飞奔过来，扑他怀里。

    柔芬芳怀，如同日里的一缕风，散了他刚刚到现在的不适。

    “吓死我了。”凌霜从他怀里抬起脸来，呼的气白蒙蒙的，睛有红。

    “我没事。”他抱着她安。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凌霜问。

    “不是我过来的。”而是另一个徐司前，他只是被迫现在这里。

    “你外呢？”凌霜看他仅着衣，有些担心。

    徐司前叹气：“这还是得问他。”

    “那个笨，这么冷的天，就穿这么衣服来，也不怕冒，”凌霜嘴里这么念叨着，手却主动握住他的掌心，搓了搓，又哈气捂着，“好冰啊。”

    女孩掌心柔、温，玉一般包裹着他的手背。

    徐司前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牵到车边：“先回去再说。”

    他有不好的预，此地不宜久待。

    回去路上，徐司前一直在想刚刚的事，他为什么会突然现在那里？他在袋里看到了那张折叠整齐的画，难是找到人了？

    凌霜发现他有心事，喊了声：“小九江。”

    徐司前没应声。

    凌霜在红灯时，侧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了？”

    徐司前回神，淡笑：“我没事。”

    “你现在饿不饿？”他买的晚饭是两人份的，结果两人都没吃。

    “有。”他说。

    “想吃什么？我请客。”很奇怪，明明天天见面，又好似许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