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霰说要过来，十分钟后就到了法医室门。

    吴胜男脱掉白大褂，换回自己的外。

    凌霰抱她，吴胜男往后退开一步。

    “怎么了？”他问。

    “刚解剖完，有味。”

    “什么味？”他明知故问。

    “尸的味。”许多人都受不了这味。

    “听上去有些吓人。”他抱住她，鼻尖贴上她的发使劲嗅了嗅。

    吴胜男推他：“别闻了。”

    “我就要闻。”他将她搂抱得更，握着她的手贴到脸上搓磨，“现在我和你一个味儿，谁也不嫌弃谁。”

    吴胜男当初选择法医时，家人都非常反对，大二时，父亲还试图让她转专业。

    去送申请表那天，她在办公楼外面遇到了刚刚保研成功的凌霰——

    天风大，她手里的申请表被风卷落到了台阶上。

    凌霰离得近，俯替她捡了起来。

    两人虽然差了两岁，但都或多或少听过对方的名号。

    凌霰扫一手里申请表，递给她说：“法医学专业第一名，改去学法律，你们专业课老师恐怕得哭死。”

    吴胜男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凌霰看了她一，停顿两秒钟，仿佛在组织措辞，“不认识，但是吴胜男这个名字，我听了很多遍，或许算是……久仰大名。”

    他相英俊，有一双堪称漂亮的瑞凤，很辨识度。

    “我也知你，你叫凌霰。”吴胜男准确无误地报他的大名。

    “哦？那还巧的。”他声线好听，不辨绪，“法律专业比法医专业更适合女孩。”

    “你也有这想法？”吴胜男觉得所谓的双星之一不过如此。

    凌霰把手抄袋里，不着急解释，只是低笑：“我的想法能影响你的最终选择吗？”

    “影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