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控制好绪，但莫名委屈，声音也不自觉开始：“在这场婚姻里我自问付了百分百的诚意，你呢？我愿意帮你承担风险，毫不犹豫站在你这边，你又把我当成什么？甘家的提款机吗？还是你图谋赚钱的筹码？”

    甘棠确实是个很单纯的姑娘，被家里人养得太周到，从小到大，什么后路都帮她考虑好了，所以她从没有为自己想太多。对于李启明亦如此，婚后的荣辱她可以共担，法律上必须，分上愿意。所以她用她的所有赌一次。

    但是有些东西及了底线，不是她的东西，不行就是不行。

    可是，他们之间，本来就是联姻。

    那她最开始，是不是不该信他的话，去谈什么呢？

    李启明眸越来越，该说什么？

    说他喜她？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有几分？她又信几分？

    最重要的是，有用吗？

    男人沉默抬手，想帮她把泪掉，却被她抬手挡住。

    甘棠了张纸，垂自己动手，倔：“我知你很难，李伯伯给你的压力我也知。”

    所以她理解并容忍他对甘家的越界行为，甘棠默默说着：“除去甘家的份，如果你还需要我的担保，我可以帮你签。其他的再没有了。”

    李启明继续沉默，甘棠没他，起，想去洗手间。

    包厢门甫一打开，迎面就是秦屹淮的大影。

    男人垂眸，凝视过她的脸，眸愈暗，脸愈沉。

    她抹把脸，偏过，连个招呼也没打，侧从他旁经过。

    秦屹淮没回，视线半垂虚虚落着，却能察觉她离得越来越远。

    不消多久，他抬，包厢门正关上，减小的门间，谭絮的暗向他示意，又坐来笑着和李启明说话。

    李启明背对着男人，还什么都不知。

    室，他和谭絮的手搭在了一起。

    耳畔，女生的脚步完全消失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