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有些话到了特定场所也顺说
来了,还说得无比自然。
“虽然看见她就很烦,生气起来想不不顾直接扇她,但我到底还算是个文明人,没有动手。”
“还有啊,我上个月嫁人了,都领完证了才跟你讲,不好意思啊。但你大抵是个很大度的妈妈,不会有意见的吧?”甘棠先给她递台阶,然后接着絮絮叨叨,“他比我大八岁,得很好看,比你喜
的日本明星帅。”
除了一年中特殊的几次,她大概也不会过来看赵瑾。
“其实今天我有一难过,弹琴弹不好,骂人骂不了,还不能表现
自己很在意的样
,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可怜。”
话到中途,甘棠看了照片上的女人,脑
里过了一
:“但我好像想象不
来你老了的样
。”
要站在德
地,说甘棠多薄
自私?
其实也没有。
生前编写记录的册里都有记录。
“他脾气很稳定,能包容我,跟爸爸一样忙,和他在一起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你见了他也应该会满意他。”
小时候懵懵懂懂被甘秉文拉过来磕,
大了在手机上定好时提醒自己过来扫墓。
活人尚能被忘却,何况是生了她却未来得及养她、没有什么记忆的“母亲”?人之常罢了。
其实她并没有特别悲伤,只是不知应该跟赵瑾说什么。毕竟母女两个拢共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甘棠对赵瑾一
记忆都没有,她对母亲的
受太单薄了。
明明赵瑾是为了见她才遇难,可她只会在这一天频繁想起她。
……
说到一半,甘棠觉得不对,又为自己找补:“其实我也没有很暴躁,只是偶尔生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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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把搁膝盖上,歪着脑袋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
,试图建立和母亲的微弱联系,嘴
一张一合,像
账一般叽里咕噜往外冒。
甘棠对赵瑾死亡的唯一真实受,大概是在自己生日那天。因为她的生日是赵瑾的忌日,所以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也只有在那天,甘棠才会由衷发觉,这个女人给了她生命,也真正在她生活里有过影响。
……
能对着照片,想象你年轻时牵着我走路时的样,却想象不
来你老了送我
嫁时的样
。
她不知用什么开场白,只能学着
给爷爷上坟一般:“妈妈你还好吗?在地底
有没有钱用?冥币通胀成那样,墓园也不让烧纸,你要是钱不够了就托梦给我,我回了家给你多烧
纸钱。”
甘棠坐在墓碑旁,抱起膝盖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