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睨了她一：“堵我嘛？找骂来了？”

    方艾婷没有还嘴，只盯她：“你不能这么对他。”

    这个“他”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对他？当初要跟我分手的人是他，我没有挽留过吗？我凭什么要一直等他？”

    大概是方艾婷一直堵她面前，太碍她，甘棠呼一气，继续：“你又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跟我说这话？受难者难要对刀人的刽手说我原谅你了吗？如果我在那场地震里死了怎么办？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讲话，真要追责起来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方艾婷，我不跟你计较，你以为是我不到吗？”

    甘棠始终对她留了一手，方艾婷或许知，或许不知。但她能趾气昂站在甘棠面前，就说明她的骄傲让她选择了不知。

    方艾婷抿，没有说话，她的遮羞布被人毫不掩饰撕扯来。

    甘棠冷漠：“让开。”

    “可是他救过你的命，两次。”方艾婷睛有些红，她跟甘棠一样没有母亲，外公不喜她，陆一舟才是她最大的倚靠，她不想失去陆一舟，“他有凝血症，小时候你被人绑走，是他得一伤把你救来，自己却快死了，你不记得吗？”

    方艾婷声音有些发抖，这是她最开始讨厌甘棠的一个因素。

    “在地震里，也是他把你挖来的，当时余震很剧烈，他……”方艾婷绪开始失控，脑袋也乎乎，在将要继续开的时候，她瞧见了陆一舟。

    他正在不远冷冷看着她。

    方艾婷如坠寒冰，脑袋一清醒过来。

    “说完了吗？”

    甘棠没有再她，过她肩膀，从她边径直略过。

    方艾婷看着陆一舟，蹲，泪不受控制地来。

    陆一舟走过来，半蹲在她面前，帮她掉泪，动作轻柔，一如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