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西没办法：“我不知客观发生的事。”

    聊胜于无。

    甘棠嫌弃：“那你说吧。”

    还给她厉害上了。

    梁泽西叹气，憋屈，“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倒了，秦屹淮在看着你，陆一舟在医院被抢救。他那个病你也知，一血就止不住，病房的时候，肩膀还有陶瓷碎片。”他斟酌措辞，“我觉得是小棠同学，你没有理好自己的。”

    这是他的主观想法，在她边的亲友，都知陆一舟对她的重要。他想提醒的时候，秦屹淮和甘棠已然分手。

    甘棠不说话，双蠕动，梁泽西无奈看着她，俩兄妹又同时保持沉默。

    他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家里人很少真正责怪她，纵容居多。

    女生低着，垂丧气，声音有闷：“我除了治疗手，没有再跟陆一舟有过瓜葛，每次都有跟秦屹淮报备。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是我没理好。”

    凭什么都是她的错？

    梁泽西默默：“有没有可能，是你真的没理好？”

    或者说，意识的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甘棠抬看他，眶泛红。

    梁泽西：“……”

    他皱眉，帮她掉泪：“哭什么？”

    因为她以前太喜陆一舟，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很难忘记陆一舟，很难喜上另外一个人。

    因为她分手时，意识会对陆一舟留有余恋，好像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一直会对陆一舟留有余恋。

    所有人都认为，陆一舟是她的唯一且不可替代。

    可是世界上没有唯一且不可替代。

    梁泽西来去匆匆，外面停了雨，风声却愈发作响，他刚门就给秦屹淮打了个电话。

    甘棠歪看着落地窗在摇晃的叶，一个人在沙发上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