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七位数，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

    明明甘棠是一个特别注重仪式的人，但她那阵乎乎，好像不是很在意。

    他背着手，看了抬起笔的方艾婷，声问：“甘棠？是小时候在这儿学琴的那个姑娘？这天份可惜了。”

    甘棠今天回家很早，或许是因为太过心虚，她回家时路过商场，在里面挑挑拣拣，特地给他买了一个小礼。

    甘棠把手机放包里，陆一舟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其他消息。

 笔的一撇生微不可查的起伏。陆一舟低着，将“和”字习完，抬手将笔搁置黄釉笔架上，接过手机往一旁走去。

    陆一舟没有拒绝的理由：【方便，你把时间地址发我就行】

    甘棠垂眸打量手里的袋，忽然发觉一个礼好像不太够。

    甘棠付完款，临去时才发觉自己很少给他买东西。

    甘棠坐在车里，神态清醒：【有些事想问你，方便吗】

    空闲时间，她单独邀请他去看音乐会？

    他敛眸回复：【有时间，怎么了？】

    香樟树叶落在院里，陆一舟坐石凳上，看了甘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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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秦屹淮只来得及度过一个人节，那天晚上他回来得很早，那天晚上她又睡得很早，于是她只看见了隔天床柜上的礼。

    陆老爷神矍铄，年近七十骨依旧朗。

    方艾婷应了几声，开了另外的话题。

    甜期的小侣大抵会有什么相一百天纪念日，确定关系纪念日，以及各各样的人节。

    但无论何时何地，陆一舟拒绝不了甘棠。

    方艾婷目光黯然，看了陆一舟的背影，对陆老爷笑：“外公，我陪您。”

    “一舟，过来。”陆老爷站在不远喊他，“帮我把这幅字收起来。”

    可他们好像没有什么仪式，连人节这样的日，他们都过得非常潦草。

    这消息太暧昧，照最近几天甘棠对他的疏离来看，衬得十分奇怪。

    两个人说完几句，双双对着手机，一个神冷漠，一个低，神虚望前方，分神思索。

    陆老爷对他们三人的恩怨并不了解太多，回忆一般说：“世界说小也小，她前几个月成了秦家孙媳妇。”

    陆一舟回神，抬起：“来了。”

    陆家跟秦家是旧识，老一代人清楚，但年轻人的缘分早就淡了。

    “对。”方艾婷笑意滞住，垂，细睫遮住她底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