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二哥。”甘棠打了声招呼就停止，等他接来的对话。

    “在哪儿？”秦屹淮的声音很淡，几乎听不什么绪，就像说今天天气真好差不多。

    “在看展。”甘棠盯着面前的艺术作品看了半天，其实什么也没看来，她歪想了想，如果不带任何滤镜的话，这座石膏雕塑其实就很普通。她t不到，不必懂装欣赏，看够了准备离开。

    两厢沉默，甘棠不知他这通电话的目的，多问了一句：“秦二哥，你在哪儿？”

    秦屹淮往后靠在椅椅背上，一手搭在上面，将语气尽量放松：“在你经常散步的潦河。”

    她经常散步，排忧解烦的潦河。

    展厅离这里很近，甘棠是十几分钟以后才到。

    幸而，太还没有山。

    她这个人有时候没心没肺，很钝。有时候有很细腻，心思灵，很能探查人的绪，比如现在。

    甘棠不知何时现在他后，递给他一个小盒：“路过专卖店，特地给你买了一盒薄荷糖，吃吧。”

    秦屹淮看着上的东西，微挑眉。

    甘棠竟然能从他如此细微的一个面表中读懂了他的意思：你当我几岁？

    “大人也可以有吃糖的权利。”她在一旁慢慢补充。

    秦屹淮捡起上的盒，听见她一句话：“只要你不是老掉牙就好。”

    秦屹淮：“……”

    甘棠从他略显无奈的表中得到一丝快，欺负他真的很有成就。

    她将这快压去，继续说：“大人也可以有说不开心的权利，不是说你成熟，你就不可以失态。”

    秦屹淮神虚虚飘向她，似笑非笑：“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