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对叶傅轶来说，他不需要特地记哪一串数字是哪个人的，来电来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而且特殊的几个人，来电铃声是不一样的。

    他正对着手机神，手机就震动了，在他手掌心里嗡嗡作响，好像握住了几只蜂，让他手。

    “喂。”叶傅轶接起来，这个电话铃声是特殊的，所以他知打过来的是谁。

    “你在加班吗？”苏风眠的声音听起来刚睡醒，又不大像。或许他的声音向来如此轻飘飘，对叶傅轶来说沉甸甸。

    “......是，刚才巡完楼，现在准备吃饭了。”说着他不大自然地抬起左腕看一手表，手机换给右手握着，“你呢？”

    “我啊，我改改课件吧，然后有时间就回学校看一孩们，他们今天在校自习。”苏风眠说。

    “嗯......人节快乐。”

    苏风眠怔了怔，他没有想过叶傅轶会对他说节日快乐，叶傅轶之前一直在回避，没有说过“人节”，说的都是“元宵”，周五，放假。

    “快......”苏风眠还没开说完，电话突然中断了，“嘟嘟嘟”地响，很急促，他愕然地拿耳边的手机，垂脸盯着屏幕上的合照，没有再回拨过去，他猜想叶傅轶在忙，可是叶傅轶刚说完要准备吃饭，倒也不至于忙到不代一声就挂电话。

    苏风眠知自己不能总是疑心这个疑心那个，可对于叶傅轶，他不到放疑虑。

    他想过这或许是他自己格的错，因为没有谈过真正的恋，所以对太不信任。

    “怎么了？”季知非把车靠路旁的停车位停，给收费的大爷递了五元纸币，问苏风眠，只看到苏风眠摇了摇，就车了。

    从苏风眠打电话到车，他的脸看起来就不怎么样——尽上车的时候也不怎么样，整个人看起来昏昏沉沉，不知的以为睡了一整天。

    不过刚才苏风眠说的话季知非其实都听到了，他不太明白苏风眠中的课件和自习是指什么时候。

    “这条路，跟我来吧，这个饭店不在街边，在这里面，是老板娘自己在家楼开的，味很好，想来很久了......你来过这家店吗？”季知非指了一条石板路，带苏风眠走，自己走在前面，他见苏风眠不说话，只好多说几句打破僵局，他不希望这顿饭又吃得不明不白。

    然而他的话越多，苏风眠越不习惯，越不知要说什么去回应他，只好频频，表示自己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