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很难专注，满脑都是苏风眠方才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握着自己的时候，这让季知非很难相信苏风眠对自己一意思都没有。

    “那你是少年吗？”苏风眠把泪憋回去，打趣着问。

    季知非并没有听去苏风眠在说什么，他只是望着苏风眠的手沉片刻，苏风眠才缓缓松开手，说：“呃，那个，你还有工作吗？我睡一会吧。”

    苏风眠不吭声，任由季知非帮他抹去泪，拇指又抚摸着他的耳朵和脖。

    他想着，也觉得蛮失望的。

    季知非话音未落，飞机忽得上颠簸了一。

    “别哭了。”季知非压低声音，用气声讲话，听起来酥酥的，“不要哭......”

    “我是说，我四十岁还能见到你，很神奇。”季知非慨一声，“尽......”

    听到这话，苏风眠舒了气，过了几分钟，飞机平稳了来，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拽着季知非。

    他不声地一气，打开平板电脑，重新对着一堆资料文档研究起来。

    季知非见他没掉泪了，放心来，盯着他几秒，很想说，你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少年，可还是忍了。

    “你今天很难过吧，已经哭了两次了。”季知非安抚地说，语气好像在和小朋友说话，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如果不是因为距离，他一定会抱一抱苏风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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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和我说说吗？”

    好暧昧。苏风眠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季知非也可以是暧昧的。

    先前苏风眠喝多了却没有掉泪的时候，季知非很想说难过就哭来，可真的看到苏风眠哭，他似乎比对方还要难过，苏风眠掉的是一滴泪，他只觉得自己是整个心脏被剥了壳。

    苏风眠受到温厚的手掌，睁开了睛，环境很黑，季知非平板的屏幕也早就暗了，他只能勉看到季知非的睛，以及一直在自己上的目光。

    “太久没坐过飞机，还不太习惯......”他讪讪地笑了笑。

    他暗暗无奈，自己果然还是找不任何一个例可以佐证苏风眠对他还残留一念，而且，自己这样想真的非常自恋。

    随后，广播便响了起来：“乘客朋友们好，我们的飞机受气影响遇有轻度颠簸,请您不要担心，系好安全带......”

    “不你是不是，反正我是。”季知非回答，“心态上呢，要一直年轻，虽然的确老了，神奇的。”

    但是如果只是急况的举动，似乎也可以理解。

    季知非摇摇，挪开视线，望着机舱，虽然是一片漆黑，可是没有渊，这漆黑是一暗涌，空气里每一个分都动无序。

    “可是说来很丢脸，”苏风眠摇摇，“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亲密也不亲密的接，季知非等了好多年，以至于他的手也是抖着的。

    “好，晚安。”季知非只好收回手，苏风眠便背过去了。

    “小心。”苏风眠急促地打断了季知非的话，坐直了，抬手握住了季知非的手腕。

    “怎么神奇？你不服老啊。”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男人至死是少年，虽然讽刺的，但也真实的。”季知非笑着说，角的鱼尾纹都很，这氛围让苏风眠有些眩，不过他还是被这句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