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回去，天已经彻底黑来了。

    女佣见到我，语气有些不满：“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叶呢？”

    我垂，声音嗫喏：“……我、我不知。”

    “算了。”女佣缓了缓，没再说什么，“直哉少爷已经回来了，快去。”

    “是。”

    我来到书房。

    直哉少爷正盘坐在书案旁，一边练字，一边讲电话。

    不知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引得他发阵阵嘲讽的冷笑：“啊，那个六啊。真不知他是哪神经搭错了，非要去东京上学，听说大晦日都没回来呢，是跟几个平民在寝室庆祝的。”

    “还听说他经常跟一个女人打打闹闹？”

    “真是，一规矩都没有，简直可以说是丢人现。那个女人也是，听说动不动就大呼小叫，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女人的存在。”

    见我来了。

    直哉少爷拿笔的那只手冲我勾了勾。

    我缓步靠近，在距他半米的位置跪坐去。

    “是吗？”

    他依旧在讲电话，眉扬起，“那他们还真是烂啊，赛居然会输给东京校。还有那个什么咒灵使，”他嗤一声，“是什么从平民窟里爬来的废，也值得你特地拿来跟我说。”

    “至于不准带佣人去学校这件事……”

    我正木讷着大脑，猝不及防被他往前拽了。我踉跄着前倾，若不是另一只手及时撑地，就要狼狈摔地上了。

    直哉少爷松开我的手腕，转而住我的脸颊，抬起来。

    我快速垂睫，不敢与之对视。

    我觉到他带有薄茧的指腹轻轻挲了我的，那里，是白日被他用力住的地方。我屋中没有镜，但浇时透过缸清澈的，我看见了鲜红的指印，已经红得很厉害了。

    现在应当还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