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夜说完后又陷了思考，格莱森地等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所以……有什么线索吗？”

    “自然是有，不过范围太大了，格莱森。我只能告诉你这起案件可能是杀案，凶手是个女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之前应该从事过护士一类的工作，对于医学和解剖学有一定了解。她憎恨却又怜悯死者，可能是因为死者生过孩或者过产。另外凶手拥有不错的经济条件，大概独立拥有一辆suv或者商务车，甚至可能更大的车，并且与囚禁死者的人关系十分密切，可能是夫妻或者父女。线索太少了，这尸被那位指导者检查过了一遍，并没有留什么捷径可以让我推理。不过百密一疏，我只能告诉你，排查昨夜街的监控。”

    李明夜舒了一气：“指导者带来的不确定太大了，让很多东西都无法确定。不过针对这位尸女士，我建议你查一查国外的失踪游客——至少半年前的失踪游客，格莱森。”

    “其实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抛尸在津植园呢？”格莱森依旧疑惑。

    “这是一封战书，格莱森。”李明夜喃喃。此时此刻，她再低去看这位可怜的女士的时候，那双棕的明眸里唯独剩兴致的战意。“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我仍旧把它视为那位指导者给我留的战书。如果我想对了，那么这起案件，只不过是某个人在告诉我‘我来了！’”

    格莱森觉得雪莉有些古怪。

    平时的雪莉一直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十分地优雅而面，即使旁人在她的面前表自己最愚蠢的一面时，雪莉都不一定会对此行什么评价——这和夏洛克截然不同，雪莉是一个文雅而平和的女士。

    但是自从昨天上午在津植园发现了那尸之后，雪莉就陷了某近乎燃烧的状态之中。她的神是那么的明亮，行动矫健的完全不像是一个伤员，甚至此时此刻的她也不再包容其他人的失误与愚蠢了。

    “我的上帝，威廉姆斯先生！作为一个法医，你的解剖手法与我在中国的厨娘的手法是如此的相似，你为什么不替这位尸小刮刮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