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听到的称呼让李明夜不由眨了眨，但她还是很快就收束了心神。她的目光落在麦克维提白中的血丝、没有经过心拭的靴和一半致一半糙的胡须上，中闪过一丝意味。她往前走了几步，脱离了拐角，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停了来。

    “嗯？雇佣兵，曾在沙漠地区获得过不少丰功伟绩，酗酒，脾气暴躁，现在是个没有工作的闲汉，连于地赌场和拳击台？”

    “但我想你已经早有准备了，福尔斯先生。”麦克维提安然回答，态度悠闲、姿态风雅，如同一个赏景的游客。“杀人的滋味如何？”

    李明夜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过一会儿才笑了笑：“看上去我像个险小人，但希望你理解，对你，我永远都得打起万二分的神来。即使是你的基被摧毁之后，你依然给我造成了足够多的痛苦——非常多，我们险些同归于尽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肩膀，轻轻皱了皱眉。

    “很不好。”李明夜的目光落在麦克维提的上衣袋上，那凸起的形状让她庆幸自己也带了枪。“即使是个恶，但我同样不觉得有多好受，这也是我至今不能理解你的地方，莫里亚先生。剥夺他人的生命所带来的掌控与满足，竟然能敌得过一个人天生的德和良知，这在心理学上是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

    “没有工作不是什么罪行，他确实是雇佣兵，被我临时雇用来的，他虽然酗酒，但很他的妻和孩，这也是我了一笔钱并掌控了他的妻之后他愿意为我卖命的原因。实际上他饱经ptsd折磨，自从回到英国之后一直不敢发他那天生的暴力脾气，但我觉得明珠蒙尘不大好。”麦克维提温和地笑了笑，但那温文尔雅的外表之，其中傲然的恶意简直令人骨悚然。“虽然他也给你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他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所以我并没有为他的死去而支付薪……恐怕他的妻和孩现在正在讨债公司的扰艰难度日呢，真可怜，不是吗？”

    麦克维提摇了摇：“你不必再次试图激怒我，福尔斯先生。既然我现在这里，那么对于我的再一次失败，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了。我会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这个地方的变化。这里十分有纪念意义，就算是你恐怕也不得不承认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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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里亚先生。”她顿了顿，有些喟叹。“你的记忆力并没有减退，它和你的犯罪脑一样，永远不会生锈和衰落。事已至此，我依然十分佩服你的才智，但你发挥才智的路是我所不容许的，这也导致我必须毁灭你——再一次地毁灭，这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

    麦克维提霍然转看她，笑容古怪，过了半晌才说：“那可不是个恶，福尔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