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零号或是雪莉原本是你的一步计划。”夏洛克飞快地说，“我虽然不知你要如何捕捉她们，但最大的可能就是莫里亚的线索来引她上钩。为了安全起见和故布疑阵的需要，雪莉和零号都会随携带信号屏蔽来混淆视听，这样即使你们有潜总参二的人也无法获得零号的追踪芯片的信息，她们通过有线网络来联系。而刚才……”

    “——我没有收到零号的定时信息，换句话说，她失踪了，但是她还活着。她的温低于35c的时候，芯片会改变信息波段，但我没有收到这个信号。”李明夜淡淡截断了夏洛克的话，“我猜她大概落了莫里亚的手里，所以我就来找您了，福尔斯小。”

    欧洛斯饶有兴致地歪了歪看着李明夜，轻声：“在爆炸案发生之后，你一直都躲在你的监控室里？”

    “我知您的意思，如果这就是您想得到的结果的话，您已经成功了。”李明夜的神宁静，甚至她还是微笑着的，但是她那摇摇坠的笑容和苍白的脸都显得那么的脆弱。但在这枯竭的脆弱之中，却又有一令人无法摧折的、苦行僧般的韧和毫不动摇。“实际上……您的心理战术很成功，成功到让我因愧疚而产生了幻觉——当然，我不否认，这也有疲劳和低血糖的原因。”

    “换句话说，如果再继续手去，我确实极有可能撑不到棋局的真正结束。在智谋和心理上，从没有人像您一样把我到这个地步，但我和莫里亚先生不同，我们的选择也不一样。实际上，是您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如果真的可以选择的话，不论是零号，还是车站爆炸案中的无辜人员，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或许我会因为一些诱因使我对这个世界产生疏离，但是当他们遇到威胁的时候，我一样会像现在这样的选择。”

    “哦……负疚心理发的个人英雄主义？”欧洛斯好奇地看着她，“你真的知你要面临的选择是什么吗？”

    “当无辜者陷困境的时候，我不该过多的考虑我的个人安全和名誉。”李明夜淡然地说，“这并不是什么‘赎罪’，我在排除了爆炸案对我的影响之后，我发现……不论落莫里亚之手的是谁，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救助他，如果能顺便除掉莫里亚，我也不介意献生命。甚至或许他是‘反（防和谐）华浪’中的激分，或许他本不认识我，以后还会在我的墓碑上吐唾沫——反正我又看不到了，在意那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