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哪里？”夏洛克突兀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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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太宽容了，夏洛克……但我可不是这样。”莫里亚站了起来，他的神态近乎癫狂，“你的一辈——当你所有的知识、学历、力和生命，都会成为别人的踏脚石的时候，你还能觉得‘不在意’吗？”

    “你站在敦茨医院天台上，你呼着的空气、你穿着的衣服、你看到的我、楼底的行人……你都能接到它们。即使它们都是假的、是数据、是幻觉、是别的什么东西——但你生活在它们当中。”夏洛克冷静地说，“即使世界再荒谬，这个结论都不会改变。既然如此，它们对我们来说，就是真的。”

    “你不是想问我，什么才重要吗？”夏洛克的语速仍旧不徐不疾，透一非同寻常的镇定和韧，像是阐述着某真理一般，平淡到振聋发聩。“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最重要的东西。”

    “因为没有从‘有类似经历’的人上获得足够的认同，从而恼羞成怒了吗？”夏洛克的嘲讽功力不在何时何地都是足够的，这甚至不以他自己意志为转移。不过他看起来也毫不在意，只继续说：“我承认，或许我可能本就是一个电视剧、电影、小说里的角，甚至或许我的记忆、好、经历……这些都是人为塑造来的，虽然我确实很怀疑塑造这个剧本之人的智力平和趣味——两个夏洛克·福尔斯，这个想法听起来像是一个廉价喜剧的剧本，我也不认为这作品备什么雅趣与观赏价值。”

    “当然，还有麦克维提和你——你们两人或许只是用来制造矛盾冲突和推波助澜的角，而我和雪莉则像是两个提线木偶，当然，这样的况也能反过来，这主要取决于这作品的价值导向。但是就像我说的，我并不在意那些。”

    她边的特工转疑问地看了她一，她挥了挥手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耳朵示意了一自己正在听主机那边的声音。毫无疑问，一路给她直播的正是正在天台上拖延时间的夏洛克，而李明夜则已经通过大校先生与莫里亚最后一次对话的录音确定了他们的目的地。

要说什么，却被夏洛克打断了。

    “什么？”

    莫里亚愣了愣。但不得不说，他的智力确实是足以跟得上夏洛克的思路的，所以他转瞬间就理解了夏洛克的意思。随后他的脸上就了一古怪的神——好似愤怒，又如同嘲讽，带着些许失望和沉。他冷笑：“这就是你的想法吗？”

    敦地。

    “真有意思。”李明夜突然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低声说。“原来他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