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多鸣一指腹挲杯沿，无声笑了。

    他当然不会。

    他永远不会把最暗的一面告诉炭治郎。

    但杀一个人方法有很多，就像他要死鬼舞辻无惨就未必只有用刀砍颅这一个方法一样。

    “那第二个呢？”

    话落，就见产屋敷耀哉闻声抬看来。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准确地与宇多鸣一对视，明明对方已经失明，但宇多鸣一却莫名觉得自己在被‘注视’着。

    不带审视、没有质疑。

    只有想求得一句真话的真诚。产屋敷耀哉问：“在问第二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宇多君一个问题。”

    “请说。”

    “你恨鬼吗？”

    乎意料脆又直接的问题让宇多鸣一笑了，他反问：“为什么这么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产屋敷耀哉轻咳了两声，摇摇，“我觉你并不恨鬼。”

    宇多鸣一微顿。

    产屋敷耀哉并没有察觉到边青年的停顿，如实说自己对宇多鸣一的观察：“我从你上看不见任何血海仇。宇多君，你的恨意像是仅仅只是针对某一个鬼，而不是憎恨着鬼这个集。”

    “你和我见过的其他剑士不一样。”

    年轻的鬼杀队之主仿佛看透了这个比他还要大一岁的青年心真正的腐烂伤一般，温和地‘注视’宇多鸣一。

    “对鬼或是对人，你的态度都一致，能令你恨到极致的只有那么一个。”

    “除此之外的鬼，你都不恨。”

    “因为对你来说，人与鬼，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咳咳咳……”

    冷风从窗外袭来，产屋敷耀哉咳嗽起来，可见孱弱的支撑不住太剧烈的行动，话到末尾，他几乎是扶着桌捂住嘴，剧烈的咳嗽声极度刺耳。